獲得六根具足的人身,能正聞、廣學、久修、總攝一切諸佛正法,於正法中的實地印得明、安得足、見得大、行得淨,這是多麼慶幸啊!從此種慶幸中鼓舞而振發,冷靜得脫離冷漠,熱烈得敞豁熱摯,對三寶無限無量地體會、照應、契入得夠穩夠深,不(虛)妄不(浮)掠,則夠格作三寶嫡裔。能深入三寶門不退轉,跳離「三界床」的解脫及大有為者,沒一個不具備這資質的。
作三寶嫡裔的基本條件:一、知欲患重智求脫。凡俗有情,都離不了「欲愛、色愛、無色愛」,三界成為生死流轉的窠臼。釋迦佛降生人間,所開示的,首先揭破欲愛等的嚴重過患,誡警有情出離「有海」大苦聚。正智(見),是導求脫離的惟一要著。二、生為苦本學無生。佛法不同一般世間的特見:世間重生而戀生,佛說有生則有苦,無生則無苦。所以,一貫的倡導無生;無生,也就無滅。聖者們悟入了無生真理,超越了染污的接生相續,於生死中(約聲聞說)「不受後有」;約菩薩說,卻正是法身慧命的新開基。三、愍眾拯苦入即出。菩薩的特質之一:視(有漏)樂為苦不戀樂,以(有義)苦作樂不厭苦,菩薩愍眾拯苦的智觀與悲行,不類似凡夫,不學樣聲聞;能導凡夫與能轉聲聞的德能,便這麼練就而開張的。以入世為本願的菩薩道,意態與跡象寓出格於平實,就這樣活在一切人中,巧作佛事而正闡佛法。四、盡所有捨蓮出水。大乘行者發心的重點:盡未來際奉獻一切。聖龍樹說:「施為善初令心柔」,施居善德之首,行財施以節伏物欲,行法施以啟展智思,從智思中檢束、遣除自我,無畏施則能行之若素。三施一逕地貫徹增續,整個佛法則涵現於身心;身心於佛法中涵現的足實了,盡未來際奉獻的承許,則不敢不忍誑負。奉獻觀化為必然、坦然的心行身行;拋卻了身心顧惜,奉獻觀(行)自然得如如實實,就同蓮華、蓮子等的毫無保留的任人取用;也同蓮華一樣出污泥而不染。入世不染亦不了,入世與出世不再脫節,身心奉獻、淨化了世間,世間完成身心的莊嚴與功德。對出義理會、奉行得如此,發心作三寶裔,才能名符其實。
三寶中的佛寶完成了最健全的人格,最圓實的人德,能為一切人做人的最佳範型。做人,有了這最佳的範型作榜樣,從瞻崇中傚慕得健羨、渴仰,人性中的雜染受到澄汰;澄汰得深而淨,人性的具體轉型,是這麼開始的。人,一發心學佛,首須注意的:人性的立即轉型;型能不能徹底的轉,這是今生生命向上與向下的關鍵。佛陀的因地 ── 人,同我們是一模一樣的人,只是一從古佛聞法,立刻將古佛的一切,憶持得明切深刻,成為念頭意底永益鮮明的印象,就這樣確立了人格、人德的向上轉型。從信、住等而登地、而究竟圓覺,都憑如此的卓越轉型而達致的。生死流轉中的吾人,儘管是些普通凡夫,只須把緊六根,修明三業,無間地瞻佛、憶佛而傚佛,傚學得不離而常現心目,意象中諸佛的容形與言音,則映攝得逐漸朗顯,不經意中就形成了向上轉型的指標(或提力),默默中憑此指標做人而為人,盡未來際端整的人面形,才不會變為三塗雜面孔。具有端整的人面形而持心學佛,面對著佛不離心、不失念而忘佛;不忘佛,就不會耗心盤我,心地與心門則寬豁得永不窄閉。智觀中甚深、極甚深的佛境,就這麼鑽仰得日進、日淨的。修學歷程中的知與行,也就這麼改觀得不肯「自以為是」。改觀得勘穿自我之底,諸佛的氣質與威儀,就會心嚮神注的懃懇察照,「佛法分」,就這樣子日「得」日增的;「諸佛本懷」從這樣的日增中,擴充了自家胸懷,因此能與諸佛通聲氣,以諸佛而自勵。學佛,敢於這麼承當,轉型才轉得一轉永轉,永遠活在佛法中:抬頭見佛學佛,睜眼為人度人。
一相、一味的真理準則 ── 正法,因地的菩薩與果地的佛陀,學的、證的與說的,都是一貫性的如實法。諸佛所覺證的究極理地,超越了一切言思境界;為覺他(一切有情)而證入大覺的諸佛,受到徹髓的悲願所激發,乃以種種善巧語義,普為眾生應機說教:「教授,教誡」。據理性說明一切事相,從(有漏)事相中導凡俗趣入真理,獲得解脫,這叫做教授。依事相建立僧伽律制,藉淨律「令正法久住」,這叫做教誡。綜合地說:真理之光 ── 教授,諸佛所詮表的,概括著世出世間一切事理,泛俗者為世間事相困纏得太久了、太累了,惟有從無我的智觀中悟入空性,始能徹底的解除此大累。「不違(諸)法(實)相,不越(或作顯現)毘尼」,指出了解除此大累的具體條件。對緣起法察透得了無自性,即能從緣幻中遠離自性,截斷生死根柢。自性的別稱 ── 自我,眾生昧於緣起而執我我所,由我為(樂)「受」所誘嗾,起「愛」起「取」而「後有」相續。佛陀對此特別提出最透明的開示:「違我所見故苦,違我見故非我」;將這二違記持、體解得入念鍥心,我們才夠程度作正法之裔哩!
真能為佛裔、法裔的承踐者:僧伽(包括「勝義僧」)。具有宿因與現緣的僧伽,總是活得、做得與佛法同在,將身心佛法化了,從身心上流溢著佛法。像這樣的僧伽:不敢以聖自居(冒充),而能以聖作範不自屈;不甘以凡自卑,而能入世導凡不自污。古今來不受外染,不為內惑的出家者,沒一個不這麼動得正靜得明;從最明的靜中動得最正的。明與正無間地襯映、操提著僧格,「法印」成為念頭法則,說的與做的,理事相應得不相乖背,純以佛法處斷一切事相;事相則悉歸於正。有了純正的僧團,圓淨的佛法則定能久住世間。僧伽的特質與通性 ── 和敬,和得化融了自我,敬得如與佛相見,無我的大公與無極的實智,往來酬應中體認的、照顯的,都這麼諦持得正直善柔,不就構成了人間淨土的初型了嗎?淨,成為僧團的取則、歸趣與發揚,最極究竟的佛法,則成為一切人的光明之鑑。這麼樣的僧團,作略中相互淬策的:以慧植福,捨福積慧,不將福誤解為慧(「福至心靈」的世俗觀,太誤人了!),只運慧輔導於福,這麼種僧團才能汰除軟骨漢、狂性人,成為僧伽嫡裔。
真的三寶嫡裔,生死安危中證印的、蹈踐的,都是冷靜、平寧、堅正、深明得不憂不喜,捨得直落落,當得果決決。生死中出脫顛倒,安危中洞照泰定,佛法中的大步驟與世法中的多程次,全憑這麼開展進邁得莫可滯遮的。修學三寶,空淨的知見與坦正的行思,絡續通貫得緊湊合融,深深地受到「護念」與「加持」的經驗、感受,對「三雜染」的「世路」厭得透,治得絕,情不毀願願勝情,見不奪智智遣見,不問平常或非常,則一概挺實卓昭得不昧不變。人性中體見、觸會著佛性(寂滅無相、無染),佛性中長養、發達著人性(無我我所),人佛二性漸漸融即一如,「觀身實相,觀佛亦然」,身實相與佛實相(「理性佛性」 ── 性空)等觀不二;憑實相觀引發的如實(真空)行,三業上鉅細的作止與展斂,「無得大行」與「無方大用」,則配應得善巧切當。人類之身從如實中有了劃時代的捩轉、解放,面臨一切,內持的念力與外現的法力,透過了妄見與幻惑,腳下的一片淨土,眼前的一條正軌,則載容得著人也進發得了己。談做人、為人,身立得正,事作得善,生命中的活力與通德,時間上的表現能促進時代,空間中的體會能闡揚空義(正智悟入緣起而治倒執),人身最值得重視的一點 ── 不顛倒;真學不顛倒的人,必須從聽聞緣起正法開始,緣起成為知行準繩,徹底解除了自我性的困盤、教唆,才不會任身胡為妄動。生命的活力與通德,正義大用,從人際的緣起網絡、網路中,繫聯、接銜得聲氣相應,人脈暢通,勝解無我而巧用假我;用活了假我,真空就起大用了。
假我從真空中體見到的一切,便不與世智所見「雷同」。出世而能導世、淨世的佛法,所見與所說,所行與所向的一切,盡從整體的文化、文明著眼、著手。諸佛的通號之一 ── 「世間解」;世間解,也就是說明世間(情與非情)的一切。這所說的,都能說明其各各差別及本來如是的「如實相」。因此之故,佛陀特別重視語言的效用、效應與效果,釋迦佛「轉法輪」的宗趣,可說全都著眼於此三效。語言所詮表的:文化與文明。一般說:人類從遠古迄今,因思想而發為言說,由言說而演進為史乘記載、流傳,這叫做文化。從急需的實用中共相構想,造作種種器物,制定一切人事典章,這叫做文明。世間文明的雅與俗,與文化的高與低成正比。依佛法說,世間的文化與文明都含有雜染的自我因素,其質底離不開我見。所以,世俗間一切人為的對立、衝撞,都由文化的矛盾所引發。佛陀轉大法輪的動機:宣倡最清靜而究極的文化與文明。這樣的文化,說出的都否定了自我知見,都能從人事界的內蘊與外現的一切,說明其因緣關聯 ── 「論因說因」;以因緣觀糾治有漏而體證無漏。這樣的文明,做出的都顯豁出大公無私,任人再怎麼嚴密察審,也檢覈不出欲私、袒護,自自然然地透露淨澹的概品與風範。從如此的品範中,詮達佛教的文化與文明,其語言的雅正與如實,始能將微妙義趣道得恰切、諦精。這麼看來,語業的力能與價位,是多麼重要啊!因此,我有兩句話與同道們相勉:心智不讓人低估,腦思不令人輕視。
以慧為核心的佛法,對「慧學」特別重視。慧的特質、妙用:見不為(也不可藐視)世聖所蔽,行無有後遺影響。學佛法,對這把緊了、看重了,意志集中得堅住正觀,將聖道體照得的歷深微,面對心嚮的沒堵壅,不退縮,默融明決中了卻得透、發達得開,觸處不離聖道,不著世相;「無相」成為念頭的無間所緣,「空解脫」與「無作解脫」之門,就出入得熟悉、明準了。人類意(識)域中儲積的業能極複雜,也極豐富;將複雜中的污染致力調治,豐富的善淨罄力發揮,意業的勝用與正效,則相續得綿密無盡。「生得善」與「生得慧」,惟有人類才獲得這難得的條件,如果人能善加利用而擴充之,從有漏中念念持向、切入無漏,無漏對有漏防禦得不受惑,就不會墮落了。內在最富有的人 ── 意域中的智藏豐滿,智寶從智藏中取之無盡,用之不竭,精神界的意象與興樂,受持與騰掀的,則不落俗套了。這等人才有超(泛常的)意識觀行;超意識觀的表徵:從無我中看一切,看得十分清清醒醒;從緣起中捨一切,捨得無不灑灑落落(喜喜敬敬);從這般清醒灑落中培教、熏陶成的人性、人相,治絕了「實體」之我,泯除了「本體」之法,意識中的思路見地,則開闊得明直中正。「宿識能持諸慧善,一聞正法能開解」:慧觀將意識照管得謹嚴,印循得周遍,識的淨強勢用,則策提得念念發力,處處起用。就這樣,修學歷程中銘現於心目的:「假使有世間,正見增上者,雖復百千生,終不墮地獄。」根本佛教給我們開示的,多麼強有力喲!
菩薩道(行)的熱奮鼓舞,精誠承荷,端憑這樣的佛囑而展佈開去的。釋尊之所以被弟子們瞻歎為「大雄」者,即因為從他的因地與果地,諦觀、體肯他對生命、生活、生死的看法與做法,都顯得與一般不同;效學他老人家的,首須從這不同處體察、勘練得切實篤渾,心地存的與身語現的,才斥得絕自我「鍾情」,禁得起他人「注目」。佛陀對於「生」之體思與勝解,從無限時空與無常業行之交織互融中,通曉了眾生(人類)生死、死生的所以然,由無始惑業所招致的無數大苦,所以,總是苦口婆心地勸人學道證滅,了脫生死。從大乘利他的普賢行說,卻特地倡踐於長時大空中廣修遍學,不急求個己了脫。不了生死,而發願於無量生死中「不盡有為,不住無為」的卓然作略,這又象徵著對生的極其重視!生之特殊涵意:既活脫而又通攝得能化能見一切眾生,諸佛菩薩普度一切劣惡眾生,能深深地耐受其種種譏謗、惱害並擊刺,而愈發懃懇、親切而喜慰,就因為眾生都有向上、向善、向淨的可能或定能。從諸佛菩薩極久遠的因地看,也同樣具有叢叢雜染,因此,諸佛菩薩最能同情、體貼而加護眾生。處於眾生階段的吾人,果真常常體念、沉思諸佛菩薩因地中那樣的體恤苦難眾生,立刻發心趕上去,我們的「彼既丈夫我亦爾」的氣志,方不肯輸給諸佛菩薩哩!
襯持而策練生命的動力 ── 大雄志神,時時以大雄自許、自驗、自勵,決不肯一念泄沓,生命線則展挺得直直堅堅。生命的點轉與導趣者 ── 慧命,慧觀中將慧命育護得不間時節,深解空義,時空中所見所觸的,看得透絆不倒,強有力的慧命就有分了。「從法化身」 ── 本質的佛法化;佛法化了的本質,則決不狂放、不怯縮,平鎮中運持、練達的菩薩表徵,真實得絕不扣減。到得這時,慧觀的覺警性所體握的:光陰算在指頭,光明照在心頭;光得能伏染著,能行淨空,大雄性蕩絕與開廓的:威能破我內患除,願能為眾外善展。
最能肯定人身價值的 ── 諸佛菩薩,由於他們的因地與果地,也是依人身修學而完成的;所以,非常重視而珍惜。學習菩薩道或體察佛陀境,握鍛著生命志性,開發出生命力德;從淨力中撇脫賴傍,從淨德中振得慰提大苦(者),不避而以身代苦,誓捨大(欲)樂不耽而以法為樂,這樣的學得分明,做得認真,則必然的見得了一切佛,也見得了一切人。這麼見得決定了,真健氣與大明心相應成片,身心中的佛法活現活用得如嚮是應,如臂使指,耳根中聽的不離佛法,意根中思的不著世法;佛法轉得了世法,世法隨順著佛法;從佛法中涵練著決然健氣,世法中觸受的、適應的,便活絡、開通得不孤不閉,能剛(禍福不變)能柔(忍耐毅,苦樂不易),有聲有色地做成一群朝氣蓬勃、佛心鮮活的人了。
人際間最急需的 ── 最健最活的人。佛法所說的健與活:善的成長與時俱增,慧的運積與空俱擴,穿透了時間之隧,也凌越了空間之邊;不為時(網)空(窟)所罩陷,能將罩陷於時空中者拔脫出來。健活得真健活的開始:健呢健得永恆探頭,活呢活得決定透底。能這麼樣健得活得,當下的心與當前的境,配合得極緊湊而真切;真切中省治的、施設的,莫不健全活脫得的的明明、洞洞豁豁。具有如此的基質,堅持踏踏實實的本分,學的不誑己,修的不炫異(這是毀己、毀法的魔怨!)沉得住(不離佛法),明得了(放下欲私),安得決(永不動搖),發得開(智悲不退),活得觸不著一般「實我」,做得昭顯出佛法中(緣起)假(名)我,(非一般的「假我」或「真我」),生活中活得這樣的活,我們心目中見到的、證印的,就不會昧忘諸佛菩薩的一切了。佛法中真安下來的,都這麼體應得不落虛泛。在這樣的體應中絕不張揚、味戀,斂攝得淡了寂平,則能與諸佛菩薩的一切愈來愈相近。無形的發達與有形的開通,其基根是這麼紮固的。出世為人從這樣的基根上出發、進展,六根門頭所觸照的六塵境界,則處處是活路,也念念能把心用得活靈靈,發得通平平,不再做佛法門外人。
學佛法的總動向、全發趣,做時間上的活人,空間中的通人;活得能解業縛,通得能順「法向」;正法化為修學中的心眼,眼光看穿了一切幻相,掉得轉自我(妄執),也提得著(如幻)眾生,從幻化觀中活得一切俐落、懇到;心智透達了一切(諸)法(實)相,用得明也印得決諸佛(宗趣),從大忍化中通洽、敬償一切(恩怨者);輾轉地這麼推進得不離實相,不著幻相;幻相中處處(解)悟觸(會)實相,生死中學的(因果)事相分明(得絲毫不爽),修的(因緣)理則察照(得佛天不濫),生死中的行願與化用,身心承當的、兌現的,便沒有什麼慮顧或遲徊的情態了。
久學而深學佛菩薩的大乘行者,抱負與鼓激的超特志神:無齊限地行於生死中,發堅強的廣大心修學,淨默得於空有中接引眾生,完成佛道。大乘者的生命觀:願誓與光力,綜合的發揮與導照。生死中的膽略、器識、底基,離了佛法無我無畏的願誓,根本不能學菩薩行。以悲願為上首的菩薩道,其願誓都直從無我上振抖掉生命戀顧、生死迷旋,活得生氣沛溢,發得動機(「意樂」)暢豁;意境中平寂得透脫命根,智光法力照鎮得淨淨足足,生死中的一切看得明、做得正,捨得絕、持得整;從悲智整體中,將佛法實用得決不為「人法」所障,生死中的身心,則從此不離「法身」。法身與法性(空)相通相應,一切都消歸法性,對法性則體印得無極無滯,生死便不介懷了。從生死中活得俐落、奮揚,生命則直覺直上得從佛法中改頭換面。能這樣,生死中若觀若行:所觀的不忘菩薩因地忍進,不違佛陀果地空淨;所行的綜合著忍進空淨,面對一切有情(人類),消平了一切愛憎、逆順的情緒,情操中的智用得如冰清月白,情感中的慈豁得如風和日麗,化融了一切情緒,顯露出一片空(廓法)相。生死中首須警治的 ── 不鬧情緒;不讓情緒締為情結,見地之網也就停止編織了,掙脫了情緒見網的纏罩,才會永遠顯現空廓的法相哩!「生死即涅槃,煩惱即菩提」,就這麼從生死中體認而照見的。
完成大乘最究極的深觀大行之基:生死,學大乘法,能作生死中的中流砥柱者,始能永恆地與諸佛菩薩的忍進與空淨打成一片!
佛曆二五四三年六月七日寫於溫哥華觀音寺